黄琦锦轻叹了一声,心道:都是聪慧至极的女郎呢。
车厢内的气氛,因为此番相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与此同时,车队为首的车厢,此时因为齐冠首的醒来,气氛热闹起来。
“三师兄,你感觉怎么样?”柳夯最先发现齐冠首醒了,立即将他扶坐起来,关心的问道。
齐冠首颦眉,只觉浑身无力气,又闭目感受了一会,而后想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侧首不赞同的瞪向盘腿坐在一旁的临坊先生。
“师父!”齐冠首这声师父里,多少带上了些许郁怒。
临坊先生抚须,含笑道:“为师在呢,听得见,不用唤如此大声。”
杨熙筒为临坊先生的皮厚捂脸。
捂了会,杨熙筒放下了手,仔细想想,自家主公好像也皮厚的紧,应该是不会百步笑八十吧?
想到此,杨熙筒又不羞涩了,自信心重回,放下了捂脸的手。
齐冠首看向坐在临坊先生身边的林知皇,颦眉道:“殿下为何与师父一起胡闹?”
林知皇看着虚弱倚靠在柳夯怀里,此时显得格外弱不胜衣的齐冠首翘唇回道:“哄你师父?”
齐冠首:“”
齐冠首突然抬手抚上了自己的鼻梁,摸到了一个鼓包,又蹙起烟淡剑眉,疑声问扶他的柳夯道:“我昏迷时被打了?”
柳夯回道:“没有。”
被弹不是被打,这也不算说谎,柳夯回的一点也不心虚。
杨熙筒却有些心虚,只将视线落在车厢内无人之处。
齐冠首环视车厢内几人,最后将审视的目光落在了杨熙筒身上:“师兄趁冠首昏迷时作弄我了?”
杨熙筒大翻白眼:“没有。”
“那就是师父了。”齐冠首刨根问底。
临坊先生正襟危坐:“为师亦没有。”
齐冠首对师父师兄弟们还是了解的,从他们的神态中作出了判断,转首将视线移到了林知皇身上。
“殿下?”
林知皇见避无可避,面不改色的胡诌道:“本王见你昏迷多时不醒,轻弹了一下,想唤醒你。”
齐冠首:“”
齐冠首闭目,再睁眼目光冷然的看着林知皇问:“殿下现在欲做何?”
“保护你?”
“不怕引祸上身?”
“你只要听话,本王自有办法。”林知皇含笑道。
“听话?师父与您说齐冠首会是听话之人?”
“自然没有。”
“那您如此放心?”
林知皇笑:“齐郎君不觉得全身无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