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儿莫要多想,就算你我如今各自为权,到底以前的缘分做不得假,不涉公事时”
林知皇话还未说完,王鹿便以士礼在她榻边单膝跪了下来,让林知皇后面的话,完全卡在了喉咙里。
“林世叔,您忘了鹿儿临去学艺前所说的话了吗?”
林知皇微怔,忆起从前。
刚满十岁的王鹿目含希冀之色对她开口,扬声提了他的要求:“林世叔,鹿儿以后想做统军大将,您能帮鹿儿寻得名将为师么?”
“鹿儿若得此机会,一定会用心向学的,决不松懈!”
“请您待鹿儿长大后学成归来,为您开疆拓土!”
忆到从前,林知皇眸色中有了些温度,垂眸看向以士礼单膝跪在身前王鹿,缓声道:“本王未忘,鹿儿可有忘?”
王鹿伸手用力地抱紧了林知皇的腿,颤声道:“鹿儿怎会忘,鹿儿的命是您给的,鹿儿能走到如今这步,更是您帮鹿儿谋的”
“鹿儿岂会做那忘恩负义的小人,占尽您给的好,自身聚集大权,然后在您危难之时,行背刺您之事?”
“林世叔,鹿儿学得为将之道,就为日后能为您之士,为您开疆拓土啊!”
王鹿陈情,最后一句“为您开疆拓土”已是带上了哭音。
林知皇见王鹿如此,伸手抚了抚他的发顶,轻声问:“鹿儿之前为何起势?”
此时话以说开,手下乱党已经肃清,王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见林知皇问,连忙回道:“乱世已起,各方势力露头,师父因年轻时在战场上受了暗伤,无法有子,随着年岁增长,师父逐渐年老失力,而手下所养的凌霄军日渐心大,掌军将领邢跆更是越来越独断专行。”
“但彼时好歹师父还身体康健,凌霄军与邢跆也只不敢造次。”
“师父日渐病沉后,邢跆与凌霄军便开始不听当地郡守军令调遣,隐隐已有凌驾于郡守之上,拥兵自立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