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伯言笑出了声来,如林者云的愿道:“一般资质,自然是比不得林兄好福气的。”
“哈哈哈,哪里,哪里,谢贤弟过赞了。”林者云笑容满面地摆手谦虚道。
“林兄能一如从前那般明透,也是一种持之以恒的慧气。”谢伯言端起茶盏喝了口茶,继续赞道。
慧气?林者云笑容微顿,怎么听怎么想这话都有点怪怪的意思在里面。
谢伯言又给林者云斟了杯亲手煮的茶:“只是这慧气需要用时间来证明,若与林兄未交往时间过长,是不好发现的。”
林者云端起谢伯言为他斟的茶浅喝了一口,面色犹豫道:“那兄就谢谢贤弟此赞了?”
谢伯言温声道:“林兄与我为友,称字便可。”
林者云的笑立马又回到了脸上:“那兄便托大,称贤弟一声论达了。”
“林兄自然称得。”谢伯言笑着颔首。
一时间,两人相谈甚欢。
品茶相谈了两刻钟后,从前没与谢伯言交上友的林者云心叹,论达不愧为他们这代中的佼佼者,果然名不虚传,和他相谈,当真是如沐春风。
林者云为炫耀而来,现在却起了真心交友的意思,拉着对座谢伯言起身就往外走。
“怎么了,林兄?还有三刻钟大军暂休就要结束了,是不好出去闲走相聊的。”谢伯言被林者云拉的一愣,虽顺着他拉拽的力道起身了,但仍是劝道。
“不闲走,带论达你熟悉同僚。”林者云回身含笑道。
谢伯言笑了:“好,那就劳烦林兄了。 ”
当真是个可爱的人。
谢伯言心里这么想着,人就被拉到了温南方面前。
正在盘查近段时间军事支出的温南方见到林者云前来本不以为意,待见到了跟在他身后进来的谢伯言后,忙放下了手中事。
“谢世叔。”温南方对谢伯言执了一个晚辈礼。
温南方幼时随祖父去过谢氏给谢氏老夫人拜过寿,曾见过谢伯言。谢伯言也曾是他爹的友人。
谢伯言忙托了温南方的礼,笑道:“如今主公还未对我授职,待主公正式授职,就该是我这世叔对你见礼了。”
温南方主掌六部,乃文官之首,谢伯言将来必在他之下,这话说来是实话。
“公是公,私是私。公事上南方虽在您之上,但私下仍是您的晚辈,见您自然是要执晚辈礼的。”
温南方这话既谦虚又强硬,点了公与私又摆明了他与谢伯言之后的关系,回的可谓是极为老道了。
林者云没听出这话里的机锋,只觉温南方格外知礼,在一边连连点头为他新交的友人撑腰。
谢伯言却笑了,欣慰道:“后生可畏,现在已是年轻一辈才俊的天下了。”
林者云与谢伯言从温南方那寒暄出来后就道:“论达过谦了,你在我们那一辈可是佼佼者,面对温令君怎能输了气势。”
谢伯言被林者云这话逗得又笑了:“林兄说的气势是什么?以后都是同僚,皆为主公办事,有何气势不气势的?”
两人说话间,已是到了随边弘掌管的粮务处。
正在交代李芮事情的随边弘眼角余光见到林者云带着谢伯言进来,摆手挥退李芮下去办事,慵笑道:“林院长,谢前辈。”
林者云很快道明了来意,随边弘如温南方一样,先对谢伯言执了一个晚辈礼,而后与谢伯言客套熟悉了一番。
林者云办事也是很有效率的,说带谢伯言去熟悉林知皇麾下,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他就带着谢伯言熟悉了林知皇麾下掌重事的几名心腹。
谢伯言也在这个过程中大致了解了这些人行事风格以及性情,对此处的疏离感顿去,慢慢开始融入此处。
大军暂休结束,林者云与谢伯言这对新友人双方皆欢的回了自己的车厢,大军再次浩浩荡荡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