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八个小时了,人早飞回华国了。”占蓬艰难开口劝,
“算了吧。没心的女人,追回来又能怎么样?”
“她不是,她一定是被南肃之逼的,老子杀了南肃之,她就不怕了,会乖乖回来跟我过日子。”男人声线暗哑难听,像是呜咽的干涸水管,像是在跟占蓬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他妈能不能别自欺欺人了?老子拿枪指着脑门她都要走,没人逼她,她自己走的!”占蓬心里也不好受。
在他心里,巴律是缅北铁骨铮铮的汉子,是钢筋铁骨的英雄,看着他为了个女人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比杀了他还难受,他真的恨死那个女人了。
“阿龙,她不值得!”
“她值不值得老子他妈比你清楚!”濒临走火入魔的男人双目猩红,拽着好兄弟衣襟,咬牙切齿,
“你他妈是死的吗?亲眼看着她走?占蓬,老子当你是兄弟,你把我老婆放跑了?”
“我都开枪了,她也没回头,留,怎么留?你告诉我,抓回来绑着她还会对你下手,这次是神经毒素,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你真他妈够可以的,给什么都往嘴里放是不是?”
“你敢冲我老婆开枪?占蓬,你他妈混蛋!”
巴律终于绷不住了,冲着好兄弟下颚挥起一拳,“你打哪儿了?妈的,老子弄死你。”
占蓬也火了,冲着好兄弟咆哮,“老子真后悔没打死她,反正看你这死样子也活不下去了,干脆让你们就死一块得了,免得一天他妈半死不活的。”
占蓬的话彻底激怒了巴律,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南小溪中枪了,他兄弟下的手,她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钢铁般的拳头砸过来,占蓬不避不闪出拳相迎,两人拳拳到肉,毫不相让。
砰~
突地,卧室门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打的难解难分的两人齐齐停手,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对面男人逆光而立,得体的高定西装包裹着笔挺身材,气质矜贵,如朗月清风。
他不发一言,冷冷睨了一眼打成一团的两只狼崽子,迈腿坐到了沙发上,长腿交叠,自裤兜摸出支烟,歪头点燃。
青白色烟雾自他指尖慢慢升起,缭绕于头顶,周遭空气渐渐冷却下来。
“打,接着打!”洪谨面色淡漠,声音听不出任何语调。
“谨哥,你怎么来了?”巴律松开占蓬,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混里混气坐到沙发上,拿起洪谨随手扔到茶几上的烟盒,抽了支扔给占蓬,又往自己嘴里送了一支。
“我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为龙少服务的,毕竟龙少度个假能惊动缅华泰三方外交部门,让我和周谦厚着脸皮去跟人张嘴,不亲自来一趟,显示不出龙少东南亚第一纨绔的实力!”
占蓬擦了擦嘴角血渍,冷笑一声,坐在一旁看好戏。
“跟谨哥比我还是逊色一点!”反骨逆天的狼崽子挑了挑眉,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老子能自己把屁股擦干净,你呢?多少人给你善后?”洪谨掀眸,睨着眼前混上天的狼崽子,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谨哥,就算你们不出手,我也能带着溪溪全身而退,我又不是小孩了,你们就是操心操惯了。”
“哼!”洪谨冷笑一声,俊朗如玉的脸上泛着意味不明的笑,“狼崽子,这是,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