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这辈子再也不会相信任何男人了。
她被孟寒州送人了。
她被孟寒州送人了。
她随着他出来,换来的就是他把她送给了梅玉书。
他们之间做了一笔她不知道的交易。
其实她是想知道他拿自己换了什么更重要的东西的。
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
初秋的夜微凉。
初秋的湖水,却不是微冷,而是很冷。
她闭上眼睛,在冷水的漩涡中一点一点的聆听着这个世界最后能给予她的那点声音。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军训比赛了。
她想她参加不了了。
只希望喻色和林若颜能代表她走到最后的颁奖台上。
她有点想爸爸妈妈了。
只希望喻色能代替她照顾一下她爸她妈。
喻色是个没有亲妈亲爸疼的,现在多了苏木溪和靳承国,就再多她爸她妈也不算多吧。
杨安安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她好象是做梦了。
梦见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踝,然后把她拉拢到那只手的主人的怀里。
她似乎听见他在对她说话。
她很想听清楚梦中的人在对她说什么。
只是不管怎么听,她也听不清楚了。
就,只想睡觉。
沉沉的睡一觉。
睡着了,就把这梦做到地老天荒,无穷无尽。
这样她是不是就不会尝到死的滋味了……
喻色赶到香妃院馆,赶到那火光冲天的地方时,除了芦苇荡深处的狼藉,再也没有其它了。
没有孟寒州,也没有杨安安。
更没有梅玉书。
“墨先生,刚刚就是这里传来了爆炸声,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香妃院馆的保安说到。
“打捞一下,看水里有没有人。”墨靖尧抱住了身体颤抖的喻色,面色阴沉。
喻色的身体抖的很厉害。
因为刚刚一路乘快艇过来的时候,香妃院馆的人已经确认过了,这里出事前,孟寒州和杨安安的确是在香妃院馆里用餐的。
林若颜亲自打过来电话交待的,全力配合喻色和墨靖尧,喻色和墨靖尧让院馆的人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他们现在是真的在全力的配合。
但是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透过现场,还没有办法完全还原。
“安安……”喻色突然间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
她这一喊,让墨靖尧稍稍的舒了一口气。
喻色现在急需这样的发泄。
“安安……”有了第一声,就有第二声。
可是现场没有任何人回应她的声音。
只有飘浮在芦苇荡中的一个个的碎片,似乎在静静的悄悄的述说着什么。
专业打捞的队伍赶到了。
就沿着出事的芦苇荡一寸一寸的打捞着。
墨靖尧就抱着喻色坐在快艇上,一动不动的目睹着现场的打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