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报纸。”
楚河抬起两只手,一杯热气腾腾的纸杯咖啡,和一卷白纸黑字的香江日报出现在赵淮视野中。
这是被囚禁的半年以来,赵淮唯一提出的两个要求。
咖啡是他喜欢的那家,报纸是香江知名报社,特点就是每日一报,新闻详细。
看到这两样东西,赵淮身上那股怨气和凶气才逐渐平息下来,整个人仿佛又焕发出以前那种波澜不惊的气质。
“坐。”
赵淮指了指房间里的椅子。
落地窗外海浪起起落落,海风透过落地窗的少许缝隙吹动了青白色的纱帘。
二人在一张小圆桌的两张椅子上面对面坐下,楚河特意吩咐杨雄等人先离开,让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赵大哥沧桑不少。”楚河看着赵淮的面容说道。
本就是年近三十的人,以前看着还算年轻,现在却仿佛多了许多皱纹和白发,竟然让人觉得有些陌生。
“拜你所赐。”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偏偏咬字又给人以恶狠狠的感觉。
“把我关进精神病院里,当成精神病一样吃那么多药,受这么多无端的治疗,出来后又把我囚禁在这海边民宿里……”
赵淮叹了口气:“你的愿望得逞了,我现在闹不动了,父亲的财产一定是你的了。”
楚河眼睛转了转,没有理会赵淮的后半句话,他不是来谈以前的冲突的:“精神病院那些药是假的,你不感觉吃起来甜甜的吗?”
闻言,赵淮嘴角抽了抽,半晌后才悠悠的说道:“真有你的。”
确实如此,药都是甜的。
因为药而产生的身体上的变化,完全是赵淮的心理作用。
赵淮所作所为,楚河固然多有报复,但看在凌悸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做的太过,因此药品都是糖豆之类的东西,治疗也没有落实到位。
楚河解释过这一茬后,二人之间那股火药味突然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