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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明湘也觉失言,端起茶盏掩饰着不安,道:“这是若斐的私事,是我多言了。”
蒲若斐对世家的心思怎么会不清楚,装聋作哑罢了,莫说是探子,就连杀手刺客都来了几波,回回都是明府的人拼了命在暗处挡下。她可以对其他世家敬而远之,却唯独对舅舅厌恶不起来。
“湘妹你多虑了,我与妥静清清白白,有什么不能说的。”
清白的吗……不同于苏容婳的倨傲,妥静便如一朵高岭之花,冰清玉洁的盛放在渤海的雪山上,她自有一股不与群芳妒的美。明湘很清楚,蒲若斐既然以妥静为知己,那就能说明了这便不是一般的友谊,那就不难看出蒲若斐对她的迷恋仰慕有多深。
三年前的事,她不想再重演。陛下便是插在她心口上的一把刀,此刻还未痊愈的旧伤,容不下一根小刺。
可明湘又不愿多谈此事,如果言语来往之间上能解决前路的坎坷,那她如今便不会这么苦了。更何况,婚期将近,一个即将要出嫁做新妇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别人呢。
于是她道:“我自然是信你的——我听下人说你宿醉晚醒,可用过早饭怎么这么急的赶过来。”
蒲若斐原本想问出明清的去向,可明湘有意隐瞒,三缄其口,看来这一时想要彻底弄明白并不容易。她便道:“昨日听了清姐姐说陛下兴牢狱,抓了尚府众人,只是将尚明德一人留在了公府里,我想去见见他。”
明湘先是一愣,后又迟疑道:“都管道尚明德疯了,人不人鬼不鬼,离他三尺都站不得,你去找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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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
往日勤政爱民的大乾国君,今日却意外的仍睡在龙榻上。
忽而一阵急雨斜斜刮过,打得窗纸响。
刚浅眠睡去的苏容婳便被吵醒,她问道:“殿外是什么声音,是御林军吗”
流光急匆匆从床侧走出跪下:“回陛下,是雨声,下雨了,御林军并没有来。”
“下雨”
“回陛下,奴婢这就让人门窗堵好,不扰到陛下。”
“不必,”苏容婳闻言惆怅,她道:“朕原想走到殿檐下听雨,恐怕也不能了……”
流光忙磕头,苦苦哀求道:“万望陛下保重身子,院首说您只能静养,若是再发病后果不堪设想!御林军那里,奴婢,奴婢这就去催。”
世女被赶出宫后,陛下去太后娘娘那里求人不得,又不能逼要,只得借着捉人的由头去寻世女。可是这都过了几日了,那帮御林军仍是连个人影都找不出来。
前日清晨,自己久唤陛下不醒,冒险上前去察看,陛下竟然在床上昏厥过去了。御医都道陛下是忧心过度,将胎里带出的怪疾又勾了出来……
流光看得心焦,一个时辰都使人去催四五遍,恨不得自己代这些天乾去找人。
“不必了,”苏容婳细细听了一阵雨声,意兴阑珊地叹道:“秋雨寒冷,也不知这时她可有容身躲雨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小可爱们,最近我家有事,全是人,还有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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