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时辰，终于下课，孩子们笑着闹着欢呼着跑出私塾，而书生也微笑着收拾东西，看着孩子们的眼睛里都是满足。

………………

夜里，灯火如豆，照亮书生的屋子，屋里除了桌椅床榻，再没有其他东西，称得上是家徒四壁。

书生就着这一盏油灯，认真研读经书，神情专注。

“春王正月，公即位。叔孙豹会晋赵武、楚公子围、齐国弱、宋向戌、卫齐恶、陈公子招、蔡公孙归生…………”

一边读，书生还一边做着笔记。

在如豆灯火的映照下，书生的脸庞明灭朦胧，再加上读书时的认真，确实有几分书卷气，有几分出尘气。

与白天在私塾里威严的老师大不一样，温文尔雅，温润如玉，婆婆公子世无双，这些赞誉，他似乎都配得上。

看来，这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吧，余文清莫名的有些羡慕起这个还没自己帅的书生。

“啧，这古代的读书人真是够厉害的啊，如此韧劲，我可能比不上。”旁边观察着书生的余文清暗暗想到。

夜深露重，书生终于合上书本，吹灭了油灯，上床睡觉。

“喔喔喔！”

公鸡打鸣之时，天色微亮，屋子外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书生便已经起床洗漱去了。

待得他洗漱完毕，天色还未全亮，又因为舍不得灯油，所以只能坐在床上背诵着四书五经。

“这也太可怕了吧，简直不给自己一点休息时间诶，这就是寒门书生的日常？”余文清吐槽道。

过了没多久，天光就已经大亮。书生便开始练字。

“静心便是修行，名利乃是秽物。”

嘿，这书生挺有境界的嘛。

“一介书生，二次落榜，三年贫苦，四季寒窗，五十两白银换去六年性命。”

嗯？还是酸得很哪。教六年书赚五十两，嗯，貌似还可以啊。

嗨，寒门书生酸也正常。

写完字后，书生继续开始温书。然后，今天又开始循环昨天的事情。

就这么过了三天，余文清都快崩溃了。这观察怎么还没有结束？都三天了啊，就算没有合格，但是至少得有一个评分吧？

嗯？为什么一定会有评分？余文清突然反应了过来，也可能是，只要我不合格，系统就让我一直观察？

不会吧，系统这么狗的吗？之前一直有评分，突然就没了。好吧，想了想之前系统表现出来的形象，余文清觉得，e，系统就是这样没有节操。

之后，余文清开始认真观察，和之前不一样，连书生怎么上厕所他都开始观察。

再次过了两天，余文清耳边终于传来了一道电子合成音。

“嘀，宿主完成观察阶段，评分八十九分，回到初始房间休息半个小时。”

余文清眼前一花，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房间，但是有了一个桌子，一把凳子，还有一盏茶，一个杯子，一本书。

“呼。”

虽然他的身体一点不累，但是连续看了几天，余文清的心灵还是格外疲惫。

没想到自己的这个系统，虽然很骚，但是居然这么人性化。

坐在椅子上，余文清呻吟了一声，然后喝着茶，看着书，真是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