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莫等闲(五)(2 / 2)

世女的燃情岁月 步澹 3477 字 2个月前

蒲若斐缓了几缓,艰难开口吐字,嘴里是皮肉开绽的血腥气。

“外面的那名地坤是谁”

苏容婳失了凤仪,咄咄逼问。

“你告诉朕,她是如何进的宫,又是如何去了园子里。”

久别的恋人相遇竟是这般尴尬,没有生出重逢不易的怜惜,更没有出现风花雪月的浪漫。

不过,试问哪一位地坤有可比天宽的胸怀,容忍其他地坤与自己的天乾亲密,且在私人的领地上指手画脚

后知后觉的蒲若斐去扶她,道:“陛下,她就是漠北公主,是漠北王汗的掌上明珠,我们可以借助她的身份,与大汗阿塔其谈判。”

“她的身份”苏容婳推开她的身子,转而又紧紧逼上去:“朕猜,她可不止有一层身份,方琉是凭着什么名头将她送入侯府的”

蒲若斐迷惑,眼神也十分迷茫,她记不清了:“乌云入侯府,只是为了求得一分庇护,她难不成还有别的动机”

文琦并没有多说其他,静思园不过是多了一个人钱米的支出,婢女各司其职,太阳照常升起,她在的几日,园子风平浪静。

苏容婳吐气隐梅香,嗓音低低的:“她,不会对你有所企图”

“陛下,多虑了。”

空荡荡的大殿好似有无数退路,蒲若斐在靠到一尊半人高的冷香炉时站住了,她也不想再逃避。

在自己从军前,是时候与陛下解开这段时日的龌龊了,既然彼此深爱,就不该互相折磨。人生短暂,为何不及时寻欢,而是要将宝贵的时间虚耗在不可追的事情上。

万一自己果真魂归故里,她不想给苏容婳留下的是无尽悔恨和难以追忆的过往。

“嗯”

蒲若斐环住她玄纱袍下盈盈的腰身,耳鬓厮磨,在苏容婳细腻的脸颊、脖颈上亲吻着。

“因为,我只对陛下有所企图。”

大胆直白的情话是很难出现在蒲若斐的口中的,她此时眸中的情意更不加掩饰,似火似浪,喷薄而出。让人激动,使人战栗。

苏容婳也是深知蒲若斐的性子的,此时此刻她还要计较什么呢,干柴烈火,苏容婳不介意再浇上一泼油。

“那让朕好好看看。”

蒲若斐在她颈后低笑,手却熟门熟路的解开怀中人腰间的玉带。

什么时候,纱袍半褪,玉指拂过胸前、肩头,最后扣在光滑紧致的背上,等不及了,华贵的波斯毯上已经开始浅浅低吟。

缠绵到午夜时,垂着华幔和流苏的整齐龙床被压上了两个人,身下的被单子带起了几波褶子。

这两人仍不知疲倦,亦或疲累无力时,就尽力去取悦彼此,以激起更大的精力进行欢愉。

苏容婳在快.感接连袭来的浪潮里,沉沉浮浮,唇齿间呻.吟不断,她拥紧了身上喘息的人,不论今夕是何夕。

星汉西流夜未央,更漏不断。

蒲若斐平息好呼吸,安顿了苏容婳,懒懒的披衣起身,快步走至小侧门。

外面立着的是早有准备的流光及苏容婳的一干心腹,她们端着热水和巾子,流光亲自捧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盅刚温好的汤药。

“进去吧。”

蒲若斐声音很轻,她这时才感到精神怠倦,四肢惫懒,腰也有些酸。

那盅避子汤药在她眼前只一瞬,可蒲若斐总觉自己已厌恶它千年。

宫婢不敢看她,依次盯着脚尖进了后殿的屏风里,服侍苏容婳欢爱后的擦洗。

自有宫婢带蒲若斐去浴池殿洗浴,那里没有留人伺候,也不敢留人,蒲若斐泡了不多时的温泉就裹着浴巾出池了。

再回乾元殿,殿里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单、枕头都是清爽的。

“陛下,你睡了吗”

蒲若斐跪在静睡在床一侧的苏容婳身旁,贪心的在她明丽无妆的眉宇间欣赏流连。

苏容婳迷糊中听到蒲若斐的轻声问,也疲惫于睁开双目,就道了个“嗯”字。

蒲若斐咽了口口水,俯身在她耳边道:“若斐有要事禀告陛下。”

又是迷糊的轻轻一哼:“讲。”

蒲若斐迟疑,眼见着苏容婳复昏昏欲睡,才勉强开口。

“陛下,天下不安。为人臣为人子,我将要随父出征,此去一战,不知生死,还望陛下,多加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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